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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 上門挑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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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門挑事

只要是玲瓏在意的,她就有興趣,親手拔除她心中重要的一切,那滋味也真是舒服到了心坎裏。如若說一開始她對相景殊還未曾升起占有之意,可如今玲瓏被牽扯進來,她反而有想要據為己有的決心。畢竟,只要是玲瓏想要的,她都會不惜一切的將之全數占有。

而這———同樣也包括男人!

當殷秉霖一身熱汗的出現在軒雅居時,正巧看見玲瓏與相景殊面對面的坐在梅樹下彈琴對奏。玲瓏身著一身素色白衣,白衣上雕繡的蕁草平凡而不起眼,只是在梅花的落影之下,白衣被涼風吹起,竟顯得這般虛幻而美好。那張不施粉黛的嬌俏小臉上毫無波瀾,櫻唇微張,長睫如蒲扇一般撲閃,美的就讓他睜不開眼睛來。那雙修長的手熟練的在琴弦上撥動著,優雅而曼妙的琴音屢屢飄起。

而相景殊就站在她旁邊,同樣一襲白袍飄飄,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峰巒一般屹立不倒,那張英挺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,陣陣簫聲合奏,美妙的音律蕩然回旋在四周。有那麽一瞬間,殷秉霖既然覺得兩人是如此般配,讓他心中甚不是滋味,尤生起一片妒忌之火。

故意發出聲響打亂兩人之間的對奏,殷秉霖有些怒意的走到兩人身邊,絲毫忘記了面前的男人是權高一勢的太子,就這樣厲聲的呵斥著玲瓏,“是誰讓你來這裏的?”

被突然打亂了雅致,相景殊心情尤為不悅,鷹隼般的黑眸犀利的暗沈了下來,冷然的看著面前醋意濃烈的男人。

“大公子應該去問殷莊主,是他讓玲瓏姑娘過來侍候於我!”相景殊故意將殷烈拉了出來,並未說出這一切是他的安排,畢竟依照他的身份,突然指點一個奴庭的丫頭過來服侍於自己,的確會讓人浮想聯翩。

殷秉霖頓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,想到相景殊的身份,立即屈身就要行禮。只是他還沒跪下來,相景殊那一雙大手突然攔截住了他,黑眸閃爍的神色示意他旁邊還有人。

“玲瓏,你先退下,待會有事我在喊你!”相景殊溫柔的看著她,玲瓏宛然笑了笑從琴座上離開

,從殷秉霖身邊擦身而過時,那雙清冽的眸子裏閃過一縷冷寒之色。

殷秉霖的心狠狠一顫,他妒忌玲瓏對相景殊的溫柔,而對自己的淡然,這種滋味充斥著他的腦子,讓他差一點控制不住的去拉住她的手質問她對自己的心。

“秉少爺似乎對玲瓏姑娘很在意!”玲瓏離開之後,相景殊背對著殷秉霖,雙手環扣在後,一副霸氣凜然的模樣,有如君臨天下的風範。

“太子殿下多慮了,我既已娶殷桃為妻,又怎能在惦記著其他女子,如若心不忠誠,豈不是太愧對於她!”殷秉霖強扯開薄唇笑了笑,那一雙手卻握緊得青筋暴起。

“哦...是嗎?”相景殊冷漠淡笑,目光順著殷秉霖的眼神追隨而去,只身看見玲瓏已然消失在拐角處。

相景殊一向敏銳過人,自然曉得殷秉霖此刻心裏的煎熬。畢竟他也身為男人,雖說自小到大從未對任何女子上心過,對於這男歡女愛還是看得深透了些。

畢竟殷秉霖看玲瓏的眼神,有著一種強烈的占有欲!只是,他對於旁人的感情糾葛從來就不感興趣,今日殷秉霖對誰有意,他日又對誰無法割舍,終究不是他該管的事情。

薄然的看著四周梅花飄落,相景殊孤冷一笑,修長的手落在那玉簫上,伴隨著梅花飄零肩上,陣陣優美動聽的簫聲隨而揚起。

殷秉霖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,想起今日此番來此的目的,目光凜然的落在相景殊胸口上的紗布時,薄唇緩緩開口。

“昨夜殿下夜探危淩峰可否順利?”前幾日相景殊談及過要上危淩峰一探究竟,今日便從殷烈那裏得知相景殊受傷的消息。又見他身上的零零傷痕,即便相景殊不說,他心中也能猜的出大概。

畢竟危淩峰重重險惡,那惡獸兇猛至極,相景殊昨日能從他爪牙之中得以逃生就已不易。若想順利取得蛟冥草,恐怕——

難上加難!

我與那惡獸纏鬥幾個回合,此獸兇性惡極,實難對付,若是不能找到牠的致命之處,恐怕——”

相景殊面色沈冷道,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上的道道抓痕,英挺的劍眉緊緊擰在了一起,眼看那蛟冥草就要開花成果,若是不趕在這之前尋到法子,怕是此遭白趕一趟,又錯失了蛟冥草摘取的最佳時機。

“當年義父也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僥幸制服那惡獸,若是殿下真要得到那蛟冥草,在下願助殿下一臂之力!”如今對於殷秉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,如果拼上這一條命能取得相景殊的信任,他日要想榮華富貴,權勢在手又有何難!

“下一次霜寒結凍是何時?”相景殊收起玉簫,深邃的眸光閃爍著不尋常的光芒。

蛟冥草生於結霜凍寒之日,本就天象惡劣,若靠他一人勢力單薄硬取,怕是這條命就此葬送危淩峰。

“一個月後蛟冥草必定全數綻放!”殷秉霖凜冽的眸光流轉,陰寒的斂成一條黑線。

近來天象不定,今朝還異常的出起了太陽,這就是結寒之日的預兆,想必不到一個月,這霜寒地凍之日便會降臨簾耘山莊,到那時便是蛟冥草毒性最為強烈的時候。

“行,一個月後你隨我上危淩峰!”相景殊沈聲道,一襲白袍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曳,整個人透露的高雅之氣,彰顯著令人無法逼視的寒霜之意。

“殿下若是無事的話,在下就先告退!”殷秉霖恭敬道,想到一個時辰前離伽說的那些話,殷秉霖臉色沈冷的離開!那女人好酒好菜道等著自己回去,到底蘊意何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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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玲瓏收拾東西去軒雅居侍候相景殊時,可伶做什麽事情都不安心。

相景殊身份神秘,半個月前就已入住簾耘山莊,可唯獨卻在昨日大婚之時現身。且不說如此,那人渾身散發的陰冷以及王者霸氣風範,無不一顯示他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!

玲瓏不過是奴庭的一個小小女婢,殷烈此番讓她伺候於他,著實心機難測!

正尋思不透時,卻見玲瓏提著藥箱已經回來,那張絕麗的容顏下透露些許的疲憊。

“相公子的傷勢如何?”可伶忙著去接過她的藥箱,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,並非心裏真是擔心於他,她更擔心的是,玲瓏此番在軒雅居發生了什麽。

“並無大礙,修養大半個月便可!”玲瓏端起茶杯抿了口水,澄亮的眸子洋溢著冷寒的光芒。她在軒雅居撞見殷秉霖實屬意外,那男人既然不顧旁人在場如此訓責於她,著實讓她心寒!

也罷!到底已對他別無念想,今朝他如此以大公子的姿態對付於他,她已然不在乎!

?“玲瓏...我總覺得相公子的身份非一般,若是他傷勢恢覆良好,你就別去照顧他了!”可伶擔憂的提醒著她,才短短一日就讓她惶恐不安,如若是長時的接觸下去,她真的擔心會發現些什麽變故。

就好比她和殷秉霖這些年來糾纏不清,可伶最為懼怕的是,相景殊又是她情路上的一道坎。

而不同於殷秉霖,相景殊的出現會給她帶來不可預估的災難,一步一步走向毀滅的境地。

“你在擔心什麽?放心,等他傷勢好了,我自然會回來奴庭!”玲瓏淺然一笑,她也如可伶一般對相景殊的身份猜摸不透,與他才短短接觸幾次,玲瓏就已經發現,似乎他身上有一種難以排斥的吸引力一般,正引領她一步一步向他靠攏。

而這種感覺,著實讓她感到害怕。

指尖上還殘留著相景殊肌體上熾熱的溫度,他那溫情的眼神,那吹著玉簫時俊朗如神邸般高貴的氣息,就似毒藥一般在她腦子裏久久不散!

那男人是百般的優雅高貴,一舉一動就難以掩飾他的霸氣風範。

“我再去準備一些藥材,相公子行動不便,一會我還得趕回軒雅居...”玲瓏又急匆匆的要出去,只是前腳還未跨出那扇門,林屏枝突然陰沈沈的出現在她面前。

繼而,未等兩人反應過來,林屏枝的貼身丫鬟淑兒就過來架住了玲瓏,緊接著林屏枝玉手一擡,一巴掌就甩在了玲瓏嬌嫩的玉臉上。

速度如此之快,若不是那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玲瓏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經受了些什麽。

“玲瓏...”可伶驚得忙去扶住了她,林屏枝來者不善的出現,可伶隱隱約約就覺得不安,竟然沒有想到她一來就出手打人。

“放心,我沒事!”玲瓏知道可伶的性情,抓住她的手示意她莫輕舉妄動。畢竟林屏枝今朝突然

上門找麻煩,絕非一時半會便能休止。

看到玲瓏臉上的火紅掌印,可伶心中著實氣憤難消,粉拳緊握著,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玲瓏受此淩辱,卻又無能為力。畢竟她很清楚林屏枝的秉性,若是她此番出手,並非能幫助到玲瓏,反而會讓她的處境越來越難堪。

如今之計,她也只能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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